相比算术，小跑更擅长画画，或者叫“涂鸦”。不少孩子都像小跑一样，学会写字之前先开始在纸上画，把他们的所见所想画出来。我家的墙上现在还保留着他的不少画作，我都舍不得重新粉刷。
父母总会用欣赏的目光注视自己的孩子，但老师有学校里的要求。老师要求他使用直尺。需要之处，沿着直尺的边缘画出一条笔直的直线，比如四则计算时列竖式的上下分界。小跑想快点完成任务，总爱徒手画这条线。老师不满意，常叫他用橡皮擦了，用直尺重新画。
我不觉得借助尺子画出的线有多好。在我眼里，小跑经过多年涂鸦练习，信手画出的这条线更美。这条线有着天然的弯曲和倾斜，不拘泥不做作。和他幼稚的字体放在一起毫无违和感。
很多老师有一种职业习惯，要求整齐，最好象军营里那样。这是我们学校教育的优良传统。
我上小学时，我爸动用了我家所有社会关系，“走后门”帮我转了一次学，为的是让我投到我们当地的一位知名的特级教师门下。那位老师以严厉著称，我们的站姿坐姿都有严格标准，更别提写作业这样的大事。她是怎么教我加减乘除的已经没了印象，但有件事记得特别清楚，她对阿拉伯数字“2”的写法有严格的要求。我之前写的“2”都不像“2”，必须按着她的标准重新学习“2”，一遍遍重复练习“2”，直至最终学会“2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