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减乘除，哪个最难？
如果你象我一样经常需要帮助小学生检查作业，注意老师给他的批改和留言。或者你记性好，还保留着童年的记忆，一定不会说错，是除法。
有天放学路上小跑说：今天我们学除法了，回家后你得给我重新讲讲。小跑主动提出要让我给他讲讲数学，这是第一次。之前都是我一厢情愿、生拉硬拽地请他来听。
到家后我先靠在沙发上构思了半个小时，然后搬来小黑板，对着小跑又写又画一番。然后我出来一道题要求他来做，经过思索，他做出来了。我设想的几处要点都通过了，我很满意。第二天放学后，我家女主人查看小跑的课堂练习，发现除法还是有错。女主人很不满：你不是教孩子了吗，怎么还是错？于是我被解雇了。她亲自上阵，把小跑按在身边，拿出笔和纸，再教了一遍。又过一天，练习本拿出来一看，除法还是有做错的。女主人立刻下楼去了附近的小书店，一会儿就选了本教辅书回来了，翻到某页要小跑照着上面练。明天小跑的除法还会不会出错呢？这将决定这本教辅书的命运，或者被定为小学三年级数学“圣经”，或者被扔到垃圾桶旁。
多年前我曾在一家小型出版公司打工，了解到那个行业里流行的一种灰色生意，贩卖书号。有几个做教辅书的书商就是公司的客户。我好奇地和他们聊，我说三十年多前我中学时就做这些题，怎么永远不过时。他们说，怎么不过时，我们经常需要改书名，换封面，重新印。
我又想起那个老笑话。
一个宋国人肚子饿去买馒头吃。吃了一个，不饱。又吃一个，还饿。吃了第三只馒头，终于饱了。于是后悔，要是先吃这第三只馒头就不用买前两只了。总有人在寻找第三只馒头，于是教辅书贩子们的生意经久不衰。
你们知道当下哪本卖的最火吗？“三年高考五年模拟”。